吉林大学基础医学院遗传学系陈鹏教授表示,“了解古人类的基因组帮助我们认识现代人的疾病易感性的来源,一个具体的例子是研究者从尼安德特人的基因组信息中,证实了现代人的新冠易感性,可能来源于古人类。”
自古以来,人类就对自身的起源产生了兴趣。
现代人类——智人大约在 30 万年前首次出现在非洲,而我们现代人类最亲近的亲戚——尼安德特人,则在非洲以外发展,并在大约 40 万年前至 3 万年前居住在欧洲和西亚。从地中海到西伯利亚地区,都曾留下尼安德特人的足迹,而且他们非常聪明,拥有比现代人更大的大脑。在过去数万年的时间里,尼安德特人与人类祖先至少在欧洲大陆共存了14000年。大约 7 万年前,智人群体从非洲迁移到中东,并从那里迁徙散播到世界其他地区。
之后尼安德特人便灭绝,直到目前为止,人们仍然不清楚为什么尼安德特人会灭绝,而现代人却幸存下来。我们与已灭绝的尼安德特人的关系,我们了解多少呢?
在帕博职业生涯中,他对利用现代遗传方法致力于研究尼安德特人 DNA ,对尼安德特人进行基因测序。诺贝尔奖委员会的颁奖声明称,帕博开创了从尼安德特人骨骼中提取、测序和分析古代DNA的方法之后,于2010年首次公布了他的发现。受益于帕博的工作,此后科学家们才得以将尼安德特人的基因组与当今人类的基因记录进行比较。
帕博还发现,在大约7万年前人类离开非洲后,基因从这些现已灭绝的原始人类身上转移到了智人身上,这种古老的基因流动在今天仍与人类存在生理上的关联,例如可以影响我们的免疫系统对感染的反应。
通过尼安德特人的DNA基因组图谱与现代人类基因组图谱的对照分析,有99.7%的DNA是相同的。直到今天,现代人身上仍然留下了尼安德特人的DNA痕迹——许多欧洲人和亚洲人的尼安德特人DNA含量在1%至4%之间。由于斯万特·帕博的发现,我们得以了解,来自我们已灭绝的近亲物种的古基因序列,影响了当今人类的生理机能。
对此,吉林大学基础医学院遗传学系陈鹏教授表示,“了解古人类的基因组帮助我们认识现代人的疾病易感性的来源,比如2型糖尿病等至关重要。” 陈鹏告诉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一个具体的例子是研究者从尼安德特人的基因组信息中发现了新冠肺炎的易感单倍型,证实了现代人的新冠易感性,可能来源于古人类,特别是北欧的人类。”
“帕博的开创性研究产生了一门全新的科学学科:古基因组学。他的研究通过揭示所有现存人类与已灭绝原始人类之间的基因差异,为探索是什么使我们成为独一无二的人类提供了基础。”诺奖官网显示。